/br> “唉,排名又得换了,十个位置都排满了……” 文蔷闻言凑过来看了一眼:“哎呀,咱们这新……上司真的雷厉风行啊。”她看着每个名字后面查封的总金额,“卧槽……这得多少钱,一夜暴富啊。” 朱姜一把合上草稿:“听说这里面还会有拨给暗卫的奖金,我们作为新增的部门,应该也能分得一份吧。” 文蔷立马竖出大拇指:“抓得好。” 多抓点,抓多点,谁会嫌项目资金少呢。 刑部的人现在抄家都抄出经验来了,一边从寇府里押人出来,一边驱赶旁边看热闹的百姓不要靠的太近:“官府办事!都给我离远点的!” 围着的位置一阵骚动,象征性地把圆圈往外扩了半圈。 被围得严严实实的寇府大门口,寇家大老爷被衙役双手后绑着推搡着压出大门,后面的家眷,不管过去多么光鲜体面,现在都一脸灰白之色。 寇丰还保持着冷静,一边口中喊冤,一边嘱托旁边驱赶自家母亲的衙役:“我母亲年迈,托黄恩免受这遭,官爷莫推搡她!” 寇老太太梳的整齐的头面此时碎发散掉了一半,斑白的头发散落在肩上,也顾不上掉落的抹额,挣扎着想要把押解寇丰的衙役拦下来:“你们做什么,我儿子清清白白,甚是冤枉啊!” 衙役被拦在门口,又不敢真的推她,只啐了她一口:“要喊冤的,去大理寺喊去。我们奉皇命办案,你这老太太要抗旨不成。” 寇老太太白着脸还想求饶,寇丰连忙喊住她:“母亲,儿没事,您先往舅家住几天,等儿子事了,再去接您回来。” 衙役虎着一张脸站在旁边,心想还事了呢,等到事了你有没有命在还不能知道呢。但到底是顾及老太太年纪大了,没说吓唬的话出来。 寇老太太也是成精的人物,只不过是今天突遭变故一下子心态没反应过来,现下缓了一会,再看到儿子使的眼色,只能忍住心焦:“……知道了,儿你一定要平安啊。” 等寇府其他人一被押走,围观的人群也就散了大半。 寇府剩下的下人们抖抖嗖嗖地站在寇老太太身边,一下子家里能做主的全没了,就像是没了主心骨。相顾对视之间,都是茫茫然地慌张。 “老太太,这……” 寇老太太稳住了神情:“没听见老爷说吗,先收拾好东西,回我娘家住上一段时间。老爷冤枉,等官府查明了真相,自有我们母子团聚的一天。” ……是的,她不能慌。 儿子贪没贪她也是知道的,说查明真相的时候她心里还有点虚。但此时也不是她慌神的时候,儿子下了狱,好在孙子前些日子为了科举回了南下老家备考,此时不在京中。 只是听得官府也派了钦差去老家…… 现在能走动的只剩下她这个老婆子,寇丰离开前给她使的眼色,是让她往别处求情。 儿子的那些旧时上司,总能有个在新帝处说的几句话的! 寇老太太脸上表情一厉,想起儿子早年前的那桩子事来。 现下正是拿出来要他们帮忙的时候了,难道我儿出了事,他们能置身事外不成? * 朱姜和文蔷两人在一旁看了一整场,朱姜拿着草稿涂涂抹抹,文蔷凑过去一看,她正把寇丰的名字挤进了第三个,后面还加了个新数字。 “……嚯,他贪这么多?”文蔷瞪圆了眼睛,“刚刚那老太太喊冤,我还以为真抓错了人。” 朱姜淡定地看了她一眼:“怎么可能会冤枉人。” 她面不改色地说着:“那些没贪的,不都在前面一个被赐死了嘛。” 文蔷:…… 她跟朱姜面面相觑,良久才僵硬地点点头:“……好像确实是的。” 多么恐怖的事实。 虽然是事实,但真冷的吓人。 穿越过来这么久了,她还是缺乏对皇权的敬畏和恐惧。 如果不是朱姜时不时拉她一把,和让她避免过多的接触这些血腥的一面,恐怕她早就心态崩溃了。 文蔷憋了半晌,忍不住感概:“咱们上头这个新的……应该会好一点吧。” 起码这些日子以来做的都是惩治贪官污吏,明正朝堂的事。拖延了好几年的赈灾也立马派遣了钦差。 作为暗卫,她体会最大的还是,那些个考验她良心的活,一下子全都没有了。 遣散前的一段时间,整个暗卫所居然闲的在家里抠脚。 “老百姓苦了这么久,换一个新的,总算能喘口气了。”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