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下了马车就往江玄戈这边跑,儿子哪里比得上孙儿安全。江明书委委屈屈跟在后面跑,他爹真的是有了孙子就忘了儿。
江玄戈下了马车,王三和李力随即带人将他们一行人围在中间。
匪寇从山崖那边慢慢逼近,为首的大汉一脸凶悍:“只要你们留下买路财,我们不伤你们性命。”
江玄戈对王三和李力道:“待他们再近一点到六十米时,立刻就扔。”
王三和李力应了一声是,他们已经从江玄戈那里知道了一米对应着大梁的常用的一步,马上对着五十人挥了挥手,五十人顿时揭开斜挎着的的箱子,从里面拿出一个个黑铁球。
为首大汉一看,知道他们是不打算妥协了,黑了脸:“好,敬酒不吃吃罚酒,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,那就把命都下来吧!”
他身后的二当家悄声道:“大哥,不知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?”
大当家不当回事:“管它是什么,我们三四百人对上他们这点儿人,难道还能让他们逃脱了不成,这伙人是大鱼,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,兄弟们,给我冲。”既然这行人不识抬举,那就让他们死无全尸。
王三和李力举起手,在这些匪寇快要逼近到他们五十步时,两人同时放下手。身后五十人立刻拉开盖子,点燃火线,随即朝着两边的山匪扔了出去。
随着这些震天雷落下,狭长的山间响起一阵阵轰隆声,地震山摇。
匪寇们被震天响的轰隆声炸的脑袋一片空白,随即钻心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,血肉横飞,有人的胳膊大腿被炸的掉了好大一截。
“啊......”
“啊,好痛啊!!!”
此起彼伏的惨叫在山间回荡,几百人早已乱成一团,二当家捂着自己被炸烂的右手惊惶无比地对大当家喊道:“大哥,天罚,这肯定是天罚!我们的报应来了,杀了这么多人,老天爷来收我们了.....”他整个人抖成一团,已经害怕地开始胡言乱语。
大当家不相信是天罚,“报应?狗屁的报应!老子不信!”,可他的嘴角也在剧烈的颤抖,这不是天罚的话,那又是什么?这些人是妖兵吗?
江玄戈示意团练队的人逼近,“别留活口。”这些人守在这里,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,再说他的震天雷现在也不能透露出去。
别说是这些匪寇,就算是团练队这边,见到这些黑乎乎的原罐子竟然造成了这么大的杀伤力,也震惊地瞳孔直颤。
他们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何用,是江少爷临走时才发给他们,一人只有十个,并千叮咛万嘱咐如何小心不要轻易点燃引信。
之前他们虽然也小心,但是出于对江玄戈的信服。现在见到了这些铁罐的杀伤力,一个个立即将箱子小心翼翼放下,这才举起长枪向山匪杀去。
尽管大当家拼命让手下人反抗,可惜这些山匪早已被吓破了胆,以为团练队的人是天兵天将,根本不敢反抗,最多惊慌失措之下往四处逃跑。
既然江少爷说了不留活口,那他们就不能放走一个人,团练队的人将这些山匪追杀殆尽。
只有大当家还拼命抵挡了几下,在团练队十几人的围攻下,大当家最后也只能含恨饮北。
他想不通,只不过是像之前那样打劫一波过往的旅客,为何就踢到了这么大的铁板,落得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。
这一片的山匪,领头的叫震山虎,他们成立的山匪叫虎头寨,是华阴县凶名在外的匪寇,虎头寨被灭,这一消息飞快地在华阴县传开。
江玄戈他们傍晚赶到华阴县住客栈的时候,在大堂吃饭的人都讨论了起来。
“听说了吗,虎头寨被灭了,听说现场到处都是断肢惨臂,可吓人了。”
“这么惨?不知道是哪一个山头的这么厉害!”
“听说下午的时候虎头寨山脚下一阵地动山摇,日月无光,大家都说是虎头寨平日作孽太多,报应来了,被老天爷收拾了。”
“死的好,虎头寨平日烧杀抢掳,无恶不作,这下子老天爷可算是开眼了。要是老天爷还能开眼,把其他匪寇也收了才好。”
华阴县的匪寇似乎比南宁县的匪寇更作恶多端,时常下山抢劫杀人,还会强闯进当地百姓的家里,掳走家里的幼童或女儿,逼着家人交赎金。
团练队的人听到这些讨论,都不约而同小心翼翼护住了随身带着的箱子。这些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,虎头寨能这么轻易被灭,全都是因为他们箱子里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。
江玄戈听到这些讨论,面色无异,对江老爷子和江明书道:“祖父,爹,今晚好好休息,明早一早赶路,早日赶到府城才好。”
“对对对,早日赶到府城为好。”,江明书小心看了江玄戈一眼,连连附和他的话。
江玄戈对江明书笑了笑,江明书忙回江玄戈一个笑,一口的牙齿都露了出来。
便宜爹难道被他吓到了?江玄戈摇摇头,吃饭回了房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,今天可把他累惨了,整个人快颠成了筛子,心里默默祈祷明天的路能平一点。
江明书死活要和江老爷子睡一个屋,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,惹得江老爷子要把他赶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