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撕裂夜幕，第一缕光芒洒落在山巅，染红了远方的群山。
李三站在高处，俯瞰着这个世界。
山脚下的矿区沉浸在灰暗之中，矿奴们在铁锈与尘土交织的空气中机械地劳作，像是被锁在无形枷锁中的幽魂。
矿奴们依旧沉默，他们害怕，他们顺从，他们连自由都不敢想象。
他们的头上有着名为恐惧的铁锁。这个铁锁是修士给他们带上的。用强大到绝望的“修真”给他们带上的。
要打碎这铁锁，杀掉几个修士那是不够的。
在这个世界，由于有修仙这种imba的玩意存在，个人武力可以被放到极大。大到靠正常攀科技树绝望的程度。要不是他捡到这艘飞船，如果正常从搓蒸汽机开始，他早就死一千回了。
毕竟拿着燧发枪的农民可打不过修仙的，甚至打不过筑基期的修士。
就算现在造100把ak，塞给100个死心塌地，而且士气值和组织度点满，敢打一仗的农民，那也打不过一个金丹期的修士。
质差太多了，需要引发质变所需要的量太大了。
那边玄天盟的修士估计很快就要打过来了。
怎么想都赢不了啊，目前看是死局。
李三坐在石头上，看着山底下劳作的矿奴，久久无语。
“你看起来……像是遇到了问题。”
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，电子音冷静而流畅，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温度。
李三没有回头“……你竟然还会安慰人了？”
晨光透过山脊，洒落在他的影子上，而另一个影子缓缓浮现，与他的影子交汇。
启明的化身出现了。
刚开始他依旧是那副由流光构成的身形。但这一次，在整个投影闪烁了一下后，整个身影清晰了起来。那是一个中年人，他的目光沉静而幽深。身披战术服，肩甲上印着残留着一个徽记，那是一个环绕着麦穗的齿轮的徽记。在晨曦中投下一道道光影。
他站在李三的身侧，目光也投向远方的世界。
“你已经看到了比任何一个矿奴都更多的东西。”
“但你仍然站在这里，沉思。”
“李三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李三沉默了很久，低声道：“……我在寻找能让尽可能多的人活下去的方法。”
“方法？”启明的声音低沉，“你是指一个‘最优解’？但你应该知道，现实世界并不存在‘最优’，也许你自己把自己绑着送去修仙的宗门，它们会发发慈悲，饶了这些矿奴。”
李三没有回答。他已经深刻见识过矿奴的卑微。修士用灵气构筑秩序，而矿奴则在秩序的阴影下活着，像是一群被设定了生存参数的程序，他们从未想过改写自己的法则。
他完全可以和其他修仙小说的主角一样，用拳头打服一些人。最后自己重新进入它们的统治体系中。李三可以锦衣玉食，可以过上想都不敢想的舒适生活。
但，这个真的好吗？
启明缓缓伸出手，手掌搭在了李三肩膀上，李三居然感受到了一丝温暖。
他真的只是一个投影吗？
“修士依靠灵气建立秩序，但真正控制这个世界的是什么？”
“是资源？”
“不准确，是食物、水源、劳动，以及最重要的，安全的保障。”
启明坐在了一块石头上，继续说道：“你想要让矿奴们真正掌控自己的人生，变成真正意义上的人。那就要把这些权利还给他们”
“？”
李三的心脏猛然一震。
他想起了自己挨饿的那段时光，矿道的土地是种不出粮食的，似乎是土地本身的问题。而且修士们和矿监们也不会留时间给他们去种地。
食物是矿监们分发的，水源也是被他们控制的。矿奴的生死大权也在矿监和修士们的一念间。
启明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三，像是在观察李三的反应。
“最终，修士让矿奴相信，只有他们才能给予生存。”
“而你现在已经掌握的东西，足以让这个体系崩塌。你掌握着比他们更高的生产力。”
李三的思维在某一刻终于串联了起来。
之前出现的大事儿太多了，他也无法静下心来思考这些。他也没办法真正理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，
他一直想用武力击垮修士，但他再能打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