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悠悠岁月长河之中的某一日,阳光温柔地洒落在庭院,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暖金。司马如烟站在屋檐之下,满心皆是欢喜与惊异,只因眼前的儿子银宝儿,竟死而复生。那曾经的绝望仿若一场噩梦,如今烟消云散。更让她意外的是,儿子开口说出的一番话,有礼有节,全然不似从前那个顽劣的少年,好似灵魂被重新洗礼,换了个人般。这十多年的宠爱与养育,在这一刻,仿佛得到了最珍贵的回应。
自那以后的日子里,家中满是温馨与和睦。儿子银宝儿变得彬彬有礼,孝顺懂事,每一个举动、每一句言语,都透露着对母亲的关怀。与儿媳东方雨之间,更是琴瑟和鸣,有说有笑,举手投足间满是小情侣的快乐与欢娱。司马如烟看着这一切,心中感慨万千,这些年的苦日子,嫁给银拾伍后的种种艰辛,似乎都在这一刻有了尽头,出头之日就在眼前。
俗话说,母凭子贵。司马如烟想着,说不定哪一天,宝儿真能弄个功名在身,即便不能封妻荫子,至少也能在人前有脸,面上有光,在娘家也能挺直腰杆走动走动。这般念头一起,她的心便被欢喜填满。
苏宁(此刻的银宝儿)忙恭敬地行礼,说道:“母亲大人在上,全凭母亲大人做主。”心里却暗自想着,自己在另一世的年纪和这位母亲大人一样大,这般奇妙的身份转换,不觉让他有些好笑。司马如烟看着儿子这般模样,心中欢喜更甚。
东方雨也学着苏宁的语气,乖巧地回道:“全凭夫人做主。”司马如烟听了,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。
司马如烟点头应道:“那是自然。我的嫁妆还有些,你拿去置办礼品就是了。”
苏宁忙握住母亲的手,认真说道:“母亲大人,是不孝儿这些年不谙事,糟践了家里的银钱,娘放心,往后的日子,儿养母亲,不让母亲为银钱操心。”
此时正值初春,世间万物都在苏醒。花朵儿早已在枝头喧闹,争奇斗艳,像是在诉说着对春天的热爱。草芽儿也悄悄露出了嫩绿的头,努力地向上生长,满是生机与活力,处处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。
这些日子,他们四处打听,得知所在的集镇不算大也不算小,却有一个别致的名字,叫做天长镇,所属县叫做青禾县。
东方家是镇上的大户,东方雨原主的家就在这镇上的西头。他们找遍了镇上的店铺,都没有买到合适的东西,两人一商量,干脆决定到县府一游。
青禾县四周为水,这水流有名唤做青河,与县城之名仅一字之差。县城与清河之间有一个偌大的码头,码头上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。挑担的苦力,卖唱的艺人,算命的先生,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中,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。
那人一见苏宁彬彬有礼,便热情地回道:“兄台,这天逢五,在天问台,有春天诗会。魁首可得百两彩头,还能见太爷。”
那男子耐心解释道:“诗词歌赋,出彩即可。”
小雨脸颊微红,悄然道:“听从领导安排。”
小雨点头道:“我们先看看他们的水准再做打算吧。”
这时,有人高声宣唱道:“太爷有话,今日诗会以春天为题,以诗会友,诗词歌赋,均可。当场评判,魁首可获百金,太爷亲见。”
一开始,便有人陆续奉上诗作。苏宁二人挤上前,听一人吟道:“新绿上枝头,花香引蝶留;春风轻拂面,溪水自长流。”吟完,传来一片赞叹之声:“好诗,好诗!简单明了,明白如话,应为魁首。”
陆续又有一些人吟出了自己的诗作,有人一一记下。台下有人唱道:“有不少佳作,还有没有人有更好的?”
苏宁却不慌不忙,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,说道:“不急,让他们再喊一遍,才是最佳时机。”
管事人正要开口宣布诗会即将结束,忽然,一道矫健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从台下人群中蹿出,众人只觉眼前黑影一闪,一名少年已稳稳地跃身上台。这少年身姿挺拔,面容英俊,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与不羁,正是苏宁。他朗声道:“不才有一首,请诸位赐教!”声音清朗,如洪钟般传遍整个天问台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管事人连忙将诗小心翼翼地递到一群夫子面前。这些夫子们平日里都是饱读诗书、眼高于顶的人物,此刻,他们一个个接过诗笺,眼睛瞪得滚圆,仔仔细细地端详着,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看穿。一时间,台上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,所有人都屏气敛息,等待着夫子们的评判。
管事人见夫子们如此推崇,连忙将诗高声吟出。这声音在天问台上回荡,众人听后,先是一愣,随即纷纷闭嘴,脸上露出惊叹与钦佩的神情。他们心中明白,这样的好诗,恐怕很难有人能够超越了。
苏宁并不客气,只见他微微一笑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,再次提笔,刷刷写下:“应怜屐齿印苍苔,小扣柴扉久不开。春色满园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。”
不一会儿,县里的师爷快步走上台,清了清嗓子,高声宣布:“《春晓》和红杏诗的作者银宝儿获得本次春天诗会的魁首,获得百两彩头,可见太爷!”
片刻之后,苏宁从里间走了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