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东派此行,赵闲自是悲愤交集,心中困苦,赵闲同祝鹤通二人坐在南冥派大堂之中,赵闲双手搔头不止,比比划划,碎嘴之人当真是一刻亦不得停歇,赵闲口若悬河般言之一个时辰之久,若赵闲碎嘴许久,祝鹤同定昏睡而去,鼾声阵阵,声若雷霆,赵闲见祝鹤通自是一字一句未听入耳中,登时提及衣袖于祝鹤同口角处忽左忽右,上上下下游离,赵闲口唇相叩,未敢偷笑之。
祝鹤通顿觉奇痒无比,双手于面颊之上抓来挠去,登时身子悬空,摔落在地下。
赵闲俯下身来,欲搀扶于祝鹤通,遂携了祝鹤通手掌。祝鹤通登时抓住赵闲手掌放于胸口,赵闲自是嫌弃之。赵闲喝道:““祝老二,速速将我的手放开,旁人见了,定以为咱们两个有私情,到时候可真说不清道不明了。”
祝鹤通亦恍恍惚惚,登时睁开双目望着怒气冲冲的赵闲来。
祝鹤通倏忽之间便松开手臂,赵闲登时抽回手臂,于胸口蹭上一蹭。
赵闲耻笑道:“祝老二,几日没洗澡了,竟这般酸臭,还做梦娶媳妇,当真是笑话,哈哈哈哈!”
祝鹤通登时脸色铁青,竟无语反驳赵闲这等碎嘴之人。
祝鹤通自是心中委屈,叹道:“赵兄真是折煞于我,既然我祝老二酸臭的很,倒不如赵兄将你那香囊放在我这,我也好香气一番,赵兄看如何?”
赵闲听祝鹤通提及香囊,忽地疾拍面门,又气又怒道:“赵闲啊!赵闲,当真是个闲来无事之人,若耽搁大事之,当真是造孽啊!”
祝鹤通急道:“赵兄这是为何?又为何大事?我祝老二脑子笨,想不通赵兄在为何事悔过。”
赵闲来不及同祝鹤通解释这其中的缘由,便踏着步子走出大堂,留下祝鹤通一人兀自愁眉苦脸。思索这适才赵闲那几句费解之言。
庞若风乃是自成一派,未曾将偌大的玄东派放在眼中,为人正直与否,不在派别之大小。
庞若风平日里在书房中习练丹青,并未将其他歪门邪道放在心中。
心中有风,自然清凉。
赵闲疾步走向庞若风书房,赵闲见书房敞开着,便鬼鬼祟祟游目四顾,却并未发现掌门身影,赵闲暗自惊讶,素日掌门定会在这书房之中,为何今日却不见了踪影,委实心中一惊。
赵闲蹑手蹑脚走到书案前站定,书案上的一幅画让赵闲这碎嘴之病复发。
赵闲端端正正地将书案上的画托在掌心之上,嘴里啧啧称奇。
“这画的是什么啊?难不成是驴?可这驴奇丑无比,似驴非驴?究竟是何物?总之这画,当真不如我赵闲所作。”
庞若风入得书房,听赵闲这般说来,竟呵呵笑道:“赵兄,这画中是你呀!怎会是那奇丑无比的驴!哈哈哈哈!”
赵闲手掌一抖,画作便翩然飘落。庞若风一步当先,食指急伸,画作便夹在指缝之中。
赵闲自知出言不甚稳妥,便埋头躬身行礼道:“赵闲有眼无珠,还请掌门责罚。”
庞若风手一摆,笑吟吟道:“无妨,无妨,赵兄乃是心直口快之人,谈何责罚。”
赵闲沉吟半晌道:“谢掌门,赵闲日后定会记住。掌门,前些时日,玄东派一行,赵闲并非无功而返。”
赵闲由怀里掏出一个香囊,双手呈于庞若风身前,庞若风定眼一瞧。低声道:“这香囊,不正是蔺四海之物,赵兄这是?”
赵闲见掌门不解,便将香囊打开来,阵阵茯苓香气传入书房之中,茯苓草药之中,竟然藏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字符。
庞若风将字符摊在掌心凝目细瞧,想必这便是蔺四海的护身符,如今这护身符在他庞若风手中,就不怕蔺四海不将南冥派放在眼中。
赵闲上前说道:“掌门,蔺四海那老东西,没有了护身符,定会心烦意乱,心神不宁,如今这护身符在我们手中,那老贼定会好言好语来奉承我们。”
庞若风将字符靠近烛台,烛火摇曳生姿,便将这字符瞬即化为灰烬。
玄东派丧事已毕,喜事便又登门而来。蔺四海曾登门拜访西宿派,以江湖之力结为儿女亲家,两家为一家,势力必会大增,取了司马月白首级,想必再是容易不过。
两家终归是两家,合了势力,失了情份。
蔺四海的二公子,蔺兰同莫白薇一般,不过为两枚黑白之分的棋子,一旦入得棋盘,便再无退路。
蔺兰心中再清楚不过,他同大哥无异,如惊弓之箭,由不得自己。
蔺兰同莫白薇未曾得以相见,又怎会为了两派联合而结为连理。蔺兰许多年来,便是养精蓄锐,终会有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