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如此脸红?”张临平小声问道,李叶以手背贴紧脸庞,也觉奇怪,心道可能是心情激荡,便道:“是你回来,我开心极了。”
张临平闻言,当下又羞又喜。
嵬名浪出道:“临平,你将浪若的回复细细说来。”
此本家宴,在座甚少,近十人而已,闻言目光都集中到了张临平脸上。
张临平收敛表情,将嵬名浪重接见蒙古使者,后派兵前来抓人事情说了。
众人听到银川郡疑已陷,皆是惊呼连连,再听得浪若部由嵬名浪重接管后,竟然不知廉耻投靠了蒙古人,当下骂声四起,只阿则力、阿为大饮酒不言。
张临平细细看了,阿为大阻拦他不成,后在他讲述时才入座,现在二人表现更是淡漠,他有意问道:“不知黑水部,可曾经发现蒙古使者的踪迹?”
他这话实在无礼,阿则力口中嚼着,良久后才吞咽,半耷拉着眼皮道:“这倒是要问问我的好大儿。吾儿,可有发现?”
众人目光又集中在阿为大身上,忽见到门口有一道人影闯入,仔细看清,声比人先到,却是若长生。
“张大哥,嵬名狼=浪切不见我!”若长生看清场中样子,冲到天山真人面前行礼,又站到张临平身后。
嵬名浪出闻言,脸上笑容消失了,他背后渗出冷汗,见阿则力、阿为大冷冷看他,心头掠过一片阴影。
阿为大笑道:“啊,前几日确实有的,孩儿听他们说得不错,便应允了。”
“你!”嵬名浪出本以为黑水部来人,是为联合抗蒙,黑水部素来独立,联合实乃好事,现在见其心怀不轨,更是愤怒,一拍桌子,站起身来,便要叫人拿下。
他头中一晕,只觉眼中世界恍惚,撑不住桌,李叶连忙伸手扶他,自己却也迷昏起来。
场中其余人,此时皆是全身无力,无法站起身来,仅张临平、若长生和阿则力、阿为大安然无事。
张临平见状已是大惊,他未曾想到二人已经下手,只有自己和长生无事,想来饮食、酒水中必下了药,手比脑快,已冲了前去,扑向阿则力。
若长生也合身跟上,二人同向阿则力,要擒住他以求解药。
殿门外又飞来数人,这几人身着蒙式黑灰白三色长袍,脸上神态各异,却和那日围攻张临平三人十分相似。
这四人武功极好,守卫士兵不敌,一个见面,被掌击指点,或伤或死,四人冲进门来,阿则力和阿为大已经退至身后,见四人和张临平、若长生交起手来。
张临平只道不好,他和长生二人,双拳且难敌四手,对方显然默契甚佳,他抽空向天山真人看去,见他隐于角落,头顶雾气蒸腾,指尖正有水滴滴落。
他心中一震,知晓山真人正以上等内功,将那毒药自脉络逼出,只是颇为耗费时间,只要再拖延片刻,山真人自能来助,以他神功,何愁难题不解?
当下场中局势反转,张临平若长生以二敌四,李叶、嵬名浪出同爱妾、幼子被数名亲卫拱卫,同阿则力、阿为大对峙。
张临平只求再多些时间,只听得惨叫声从殿外传来,再闻数百人脚步、刀刃声,殿外走来一人,背后跟着十数名侍卫,正是嵬名浪切。
嵬名浪切本是嵬名浪出旁支表弟,二人自幼时交好至如今,现在如此情况,惨然道:“你为何负我?”
嵬名浪切心中有愧,不敢看他,只是侧头道:“皇兄,投降吧,只要你向天可汗称臣,依旧可以当你的西夏王。”
“那么我们的土地和臣民呢?你忘记雪山诺言了吗?!”嵬名浪出怒目而视,口中泣血。
二人却在祁连山上结下誓言,当下却被嵬名浪切所破,回想此事,嵬名浪切更是脸色苍白,恐怕摩尼神将他放入地狱,让他生生世世受烈火煎熬。
他大声道:“将诸人捆了,待天可汗进城,交由可汗处置。”
嵬名浪切本就控制王城卫兵,现下反叛,张临平却知大势已去,他心下慌乱,身上已连中三掌,退后而去,李叶上前迎住,见他嘴角流血,叹道:“你快些走!”
张临平知道她意,却是要他保存功力,逃出宫去,然而他如何能去?
若长生不敌对方,也退了回来,对方四人见张临平、若长生皆嘴角流血,气息混乱,暂时收手对峙,不愿同困境狂徒相斗。
就在此时,只听见一声娃娃哭声,乳娘抱着个孩子从小门进来,见到此处混乱,不由得尖叫一声,阿为大见李叶脸上惊慌,冲上前去。
张临平却比他更快,一掌向阿为大抢去,四个蒙古人也袭击而来,当下便要将张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