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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(2 / 3)

鼻尖蹭在她颈侧,灼热的鼻息好似野兽吡咧出来的獠牙。黛黎脑中那根线“呼"的一下就断了,下意识指甲和手掌并用,想将腰上的铁臂挣开,“你放开!”

腰间禁锢陡然松开,她被箍着腰转了个身,从先前的背对变成面朝对方。圆月在他身后西斜,男人的脸隐没在黑暗中,唯有一双类兽的棕色眼瞳压迫感十足。

黛黎压着心慌,正想开口说些什么,结果下一瞬双脚腾空离地,竟是她整个被他单肩扛了起来。

视觉陡然颠转,黛黎脑子嗡地震了下,她腰腹抵在他厚实的肩胛上,一手被迫反向绕过他的颈脖,双腿蹬不着人,另一只手也使不上劲。莫延云瞠目结舌,惊诧地看着秦邵宗扛着挣扎的女人走远。他跟着君侯南征北战那般多年,何曾见过君侯如此急切?这是真被惹出火来,还是……

小院距离主屋不过是几步路,秦邵宗这一扛一放其实相距很短。“呼。”房门被推开。

男人阔步进屋,走过外间,穿过小门入内间。黛黎被放在床榻上时,脸颊还带着充血的薄红,胸口起伏得厉害。软榻宽敞,身后空间尚有不少,故而一落榻上,她便本能地往后缩。只是方动,她的左脚腕被扣住。男人手掌宽大,长指轻轻一挑,黛黎足上的圆头帛履″啪嗒"地掉到榻前的踏板上。脚腕上有伤,黛黎疼得微抽了口凉气,痛是痛,却如三伏天里的一桶冰水哗啦倒下,令她发昏发涨的脑袋冷静不少。屋内燃着灯,火烛熠熠,将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。男人曾隐没在黑暗里的脸庞被映亮,他眉飞入鬓,眼眶比一般人深,直视前方时侵略感极强。此刻他勾着嘴角,有些懒散,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,黛黎仿佛看到了一头正舔着爪子、即将嚼骨的恶虎。

她想,这是一个非常强势的男人。强势,也代表着傲气。她或许可以稍加利用……

榻上美妇浓密的眼睫一垂一抬后,面上露出惶恐委屈之色:“非妾不愿伺候尊驾,只是事出有因,有些事不得已而为之。”秦邵宗这时忽然抬手。

黛黎眼瞳微颤,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止住自己曲肘作挡的您望。他的身量很高,骨骼粗大的五指张开能轻易将黛黎的脸罩住,他掌心贴着她头侧,带着厚茧的拇指指腹点在她的额上,慢慢将她额心那点遮住红痣的米粉拭干净。

女人肤色皎白如精瓷,在满室烛芒之下泛着莹润的珍珠色,云鬓丰泽,像一幅明丽旖旎的画。

秦邵宗满意地扬了唇角,“哦?到底是何缘故,让你先言而无信,再东躲西藏,最后还负隅顽抗,且说来与我听听。”被仔细抚过之处似燃了火,也仿佛被野兽带倒刺的舌擦过,带出一片细密的颤栗,黛黎想说的话不由哽了下。

“还未编好应付的说辞?那就不必想了。"那沾了少许米粉的大掌改道往下,长臂圈过面前人的腰,一圈一收,再朝后一放,黛黎已然是后背贴着榻了。黑影倾轧将她笼罩,黛黎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马厩小院时。如今室内无旁人,他也无需像之前那般刻意收敛气势,从腥风血雨里撕杀出来的上位者威压沉沉,气场极重难以亲近。“看来我来得不巧,耽误了夫人沐浴。"他嘴上说着耽误,话中却无一丝丝歉意。

黛黎今日身着石青色交领卷云纹直裾深衣,腰带未系,衣襟松散,领口远比寻常时候低,隐约能看见雪丘半遮半露。他步步上前,最后站在黛黎面前,暗影将她笼罩大半。秦邵宗抬手拿住她的腰带,长指于其上绕了两圈,只要轻轻一扯,这条本就没系牢的腰带将立马散开,“听闻夫人今日遣走了侍卫,这是为何?”耳房内置的灯盏数量远少于外间,豆灯的光在氤氲着水气的室内明灭不定,昏暗滋生出难以言说的暧昧,仿佛一高一低的两株巨木在岁月里生出交缠的根系,密不可分。

“不知君侯口中的被遣走的侍卫,是否是指妾让那个…“黛黎用手在脸上比划了个正正方方,“回去到府君夫人身边待着?”秦邵宗看着她的动作,眼中倒多了些笑意,却不答反问,“夫人以为呢?”“妾猜应该是。"黛黎这时低眸,两手并用地拿住他勾着她衣带的大手,将绕在他长指上的缎料慢慢解下来。

“不过,你我入府时闹了矛盾,以至于妾负气出走,也以至于您翌日中午才给妾调来女婢,可见这矛盾非同一般。骄恣蛮横之人心眼向来都小,妾这口气一时半会下不去,不想在外游肆时还看见您的兵卒,这也很寻常吧。"黛黎轻声说。

“今日是第七日了,你我间再大的矛盾也该消弭。”秦邵宗缠着衣带的长指忽然收紧。

随着这一动作,还未彻底解开的衣带被他收合在掌中。黛黎一颗心却定了许多。

他来找她说这事,与其说追责或想惩罚她什么,更像是敲打。和许多上位者一样,他并不喜底下之人借他名头,凭空捏造指令。“确实差不多了。妾明日继续出府游肆,会大肆采买首饰与布匹,还会继续将您那个兵长晾在一旁,以此消气解恨,还望君侯莫怪。”黛黎柔软的手指先是蜻蜓点水般抚上他手背上的疤痕,而后试着掰开他收拢着她衣带的手指。

她没花多少力气,似乎只是轻轻一挠,那只如虎爪般刚硬的大掌缓缓松开,黛黎勾住自己的衣带拿回: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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