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内。
田丰一阵推理后,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同。
霎时间。
众人皆是面上露出了一丝钦佩之意。
曹操更是难掩脸上的喜悦。
不错!
真不错!
他正愁麾下人才凋敝,如今这田丰不就送上门来了吗?
至于王芬?
那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。
一个手里无实权的刺史罢了,能有自己的门楣耀眼吗?
良禽择木而栖。
这田丰,他要了!
“田先生大才,曹某佩服不矣!此前都怪曹某不识天下英雄,多有得罪,还望田先生勿怪!”曹操起身对着田丰行了行礼。
这一刻。
田丰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。
这曹孟德,倒是一个敢作敢当的汉子,这般能屈能伸,此人定成大势!!
“曹都尉言重了!田某不过是妄言罢了,算不得什么。”田丰回了一礼。
一时间宾客尽好。
唯独王芬和郭图二人有些吃味。
对于王芬来说。
自己下面的人长了脸,那该是高兴的事,只是如今曹孟德这话,大有笼络其的意味,这让他很是不舒服。
至于郭图。
随着曹操起身后,其便是彻底将田丰作为了假想敌。
一旦田丰真加入曹操帐下。
那自己的地位决然会受到影响。
他好不容易脱离袁绍加入了曹操,若这般被抢了地位,那哭都没地方去。
想到此。
郭图再也坐不住了。
只见其站起身缓缓道:“元皓所言倒也颇为有道理,但其多是猜测,却无半分证据,难道想以此罪名来弹劾刘曦?那多是异想天开了。
而且,在郭某看来。
张角是否与刘曦有关联这都不重要,纵观天下蝇营狗苟的事很多,自然不可能理清。
郭某倒是认为。
既然元皓都推理到了这个份上,那何不多想想?
刘曦是既得利益者,那洛阳那位又何尝不是呢?或许此事是张让做的局也不一定,其就是为了培养刘曦,以用来弥补宦官手中兵少的局面。
而圣上怕也是被蒙在了鼓里。
但如今事情已成定局,论这些事已经没有了半分用处。
当务之急是如何避免张让等阉人依靠此事大做文章,若是圣上真听了张让的谗言,处理一批参加卫家婚宴的人,那在座各位怕都脱不了干系。”
此言一出。
在场众人的思绪皆是被拉了回来。
就连曹操都幡然醒悟。
确实。
刘曦是不是勾结张角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洗清嫌疑,避免被殃及池鱼。
还不等众人说话。
郭图双目如电,看向田丰道:“元皓一直将我等注意力往刘曦身上扯是何意?刘曦是否勾结黄巾就那么重要吗?他勾结与否都解决不了问题,相反我们注意力倒是会被吸引啊!
一旦舍本逐末,那后续张让等人清算,恐怕你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吧?”
话出。
田丰眼中露出一丝冷色,冷声道:“郭公则,你到底是何意?”
“何意?”郭图冷笑,“明人不说暗话,我怀疑你田元皓根本就非是与我等一条心!若是我没记错的话,你田丰当年入仕,是被太尉府征召吧?
我想想...当时的太尉是何人...额...应该是如今的光禄勋兼司隶校尉刘宽吧?这可是宗亲呢!你能得到其赏识,那真是不容易。”
听到这话。
在场众人皆是议论纷纷。
“原来如此!这田丰竟然曾经是太尉府的茂才(秀才同义,东汉时为了避讳光武帝刘秀的名字,将秀才改为茂才。),能够入仕就入太尉府,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。”
“确实是如此!我听说田家也非是名门,没想到竟然有这般背景。”
“刘宽...听说此前才将袁绍押了回去,还是奉了皇命呢。”
“若真要如此说...那田元皓却也不该出现在此了。”
......
众人皆是将目光看向了田丰。
刘宽!
其乃是实打实的汉室宗亲,也是实打实的保皇派。
而且还与清流世家杨赐等人走得颇近。
那如此算来,这田丰还真非是自己人了。
再者--
所谓的“保皇派”,那就是实打实贯彻汉灵帝命令的一群人,也是灵帝如今重要的力量来源。
他们听灵帝的。
而灵帝听张让的。
若是这么推算,那“保皇派”刘宽就与张让有牵连,虽然其不可能听张让的,但张让蛊惑皇上做出重要决策,那也不是不可能。
一时间。
众人的目光皆是显得格外异样。
曹操甚至双目微眯了起来,曹洪甚至一手捏在了刀柄上,随时准备拔刀而起。
而作为当事人的田丰。
听着郭图的话,眼里闪过一丝怒色。
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我确被刘太尉征召过,但那又如何?难道此就能看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