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曜答:“不。”
宋秋瑟又吃了一顿翻搅,泄气了:“我的腰酸。”李曜不说话,又掂了她一下。
宋秋瑟咬唇仰头,修长的脖颈弯成一个柔软的弧度,水淋淋的。还是太温和了,连句克制的呻吟都不曾听见。李曜:“当真想把我分出去?”
宋秋瑟就知道他今天的反常是为了这件事。她摇头:“当然…不。”
李曜这才缓缓的把她放了下来。
宋秋瑟一沾到地面,便控制不住的往下软。李曜一只手就能托住她的腰,扶她靠在门上。“人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任。"他说。
宋秋瑟下巴抵着他的肩,把自己完全靠了上去,闷声道:“好啊,我负责,你还想怎样?”
李曜一手穿过她的腹部,抱着她往床榻的方向走去,道:“你对东宫的手段一无所知。”
其实已经过了晌午,日头往西边走了,白日渐长,距离天黑还有好一段时候。
李曜把她放在了床榻里:“我们等天黑。”但是在天黑之前,他并不打算让她有喘息之机。他在等天黑。
而她在熬。
腰窝深陷,肌肤如玉,玲珑有致,宋秋瑟伏在枕上,一转头,看见他托着笔砚走了过来。
他停在床榻边,说:“你不能动。”
宋秋瑟闭上限,把头转向另一侧。
第一笔水墨顺着她的脊背,柔和的滑到了腰际。宋秋瑟不想动,可她浑身都起了一层战栗。越是不想动,越觉得身痒难耐。
“你在画什么?”
“白梨花图。”
宋秋瑟瞟到了妆台上的镜子。
她的视角很低,看不清北上究竞是什么图案,但却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姿势。
他还让她不能动。
她偏要动一下。
笔尖从腰畔滑了下去。
李曜用手指揉了上来:“啊,花了……怎么办呢?”水墨在她的身上晕成了一团。
宋秋瑟感受着他在自己腰间揉捏的力道,忽轻忽重,撩拨之意明显。“怎么办呢?"他自言自语:“只能多添几笔来补救了。”紧接着,密密麻麻的笔触都集中在她敏感的那一点上。白梨花图不难。
难的是各种各样不同程度的补救。
宋秋瑟发间汗涔涔的,忍耐真是一件好辛苦的事。细腻的笔触勾勒过她的腰身,却往那峰顶走去,继而在那最高处反复流连忘返,甚至还试图往他隐秘的沟壑处探寻。他当然是故意的。
宋秋瑟如玉的双腿绞在了一起。
每当她反应激烈之时,他便会停下来,静静等着她恢复平静。东宫的手段她见识到了。
好不容易挨到了日暮西山。
李曜放下笔,亲自掌了灯,挪了烛台凑近了瞧。孟音在外面敲门,提醒他们该传晚膳了。
李曜隔着门吩咐了一句:“温着。”
二人整整半天没出房门,也没传人进去伺候,孟音大致能猜到里头是何等情况,无奈退下了。
可见太子还是轻易不能惹。
李曜用手背抚摸了一下她的脊背。
水墨已晾干了。
他抱起她,走到了妆镜前,让她背对着镜子,坐在妆台上。“看看。"他说。
宋秋瑟慢慢回过身子,看着背后一副细腻精致的白梨花图。一簇簇黄蕊都在绽放在她的腰下。
她坐在妆台上,那梨花便随着她的饱满一同流动起来。宋秋瑟的气血往上涌,一路红到了耳根。
李曜的笑声传进了她的耳朵。
低哑的刺激着他的神经。
“天黑了。”
他等来了天黑,便又是另一番灯下烛摇的光景。宋秋瑟躺在小小一方镜台,忍不住把手边的匣子都扫在了地上。叮叮咣咣。
颗颗圆润的东珠滚落一地,金钗银钗玉器翡翠砸了不知多少。她枕着自己的手臂,任由他细致的碾转。
慢有慢的好处。
她有足够的余地去回味品尝每一个瞬间。
最后究竟是怎么回到床榻上的,宋秋瑟记不太清了,那时正是她意识最高涨的时候……
她只记得李曜衔了一颗珍珠喂进了她的口中,等她的津液在珠子上裹了一圈后,他又把珠叼了出去,缓缓研磨着她的谷地。他说:“珍珠很美,给你做件衣裳吧。”
宋秋瑟叹息着含糊回应了一句:“随便你。”水墨浸入了肌理,在浴池里被热水一蒸,也难以洗掉。宋秋瑟伏在白玉池壁上,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她白,还是池壁更白。李曜靠在她身后,浑身都透着慵懒和餍足。他捏了捏她柔软的耳唇:“等什么时候这些痕迹抹平了,今日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。”宋秋瑟眨了一下眼,将眼睫上的水珠碰了下来。李曜问了句:“我行不行?”
宋秋瑟咬着牙,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: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