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”
“我有名字,赢凤。”
“赢?”张良疑惑,难道皇室不应该姓刘吗?
女帝:“我自己改的,与母妃同姓。”
“嗯,这个名字很霸气,挺适合你的。”
蜡烛竖立在桌子上,明亮的烛光照在二人的脸上。
这熟悉的氛围,张良竟生出了几分感慨。
想想上一次,还是慕容胜坐在自己对面侃侃而谈。
现如今,我还在,只是对面却换了个人。
“重新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张良,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。”
“我叫赢凤,大乾女帝,当世唯一大宗师。”
[叮,信仰值+200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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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一夜无眠。
张良身为白龙,无需睡眠。
赢凤内力臻至化境,一夜不睡也无大碍。
二人就这样一直交谈到早朝时间。
咚咚
“道长,您醒了吗,奴婢为您洗漱。”
春蝶站在门外无精打采的,俨然是昨天没怎么睡好。
“进。”
奇怪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?
吱呀— —
噗通
“陛陛下!”
春蝶心跳的飞快,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跪倒在地。
女帝看了看春蝶,又回头看了看张良。
轻笑着,“小道士看着这么正经,没想到是喜欢年纪小的啊。”
女帝走过春蝶身边,跨过门槛,大笑离去。
陛下为何会在这里,还这么高兴,该不会
春蝶止不住的胡思乱想,脑海中浮现出了少儿不宜的画面。
张良扯了扯嘴角,哑口无言,目送女帝离开。
一夜的交谈,二人可谓是敞开了心扉。
没有所谓的君臣之分,男女之别,他们畅所欲言,各自诉说着自己的见解。
“起来吧春蝶。”
张良想起了自己还有正事要做,于是接着道:
“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榻上的小狐狸,如果可以的话,送些吃食过来,馄饨就行,她喜欢吃。”
说完,张良笑着对春蝶点了点头。
“诺~”春蝶小脸又红。
张良走出宫外,却发现赢凤正站在狭窄的夹道中,两侧是刷着红漆的高大墙壁,墙壁顶端顶着金色的屋檐。
他被吓了一跳,“你怎么在这?!”
“我这不是怕你找不到含元殿吗,朕亲自给你当向导,你不乐意?”赢凤走了过来。
含元殿,皇帝召开大朝会的宫殿。
张良越过她径直走去,面色凝重,“以后保持些距离。”
看到张良的疏远,女帝叹了口气,“好”
“我会差人将你带过去,我先回寝宫了。”
张良颔首。
作为皇帝,上朝前是要洗漱更衣的,还有繁琐的穿衣装饰。
仪容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素质,纵使以前女帝有多么的狂放不羁。
但是现在,都要将自己包装成一国之君的姿态。
装一装没什么的,待到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后,再暴露本性就没人会在意了。
……
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”
朝堂上一众官员齐齐跪地,最前排身穿紫色朝服,袖口胸口朝带处是金银丝绣成的云朵。
身后依次是,朱红色,浅蓝色等等。
“诸位爱卿,平身。”
嗯?今天的陛下怎么这么有礼貌了?
在场的朝臣几乎都是人精,从这句很平常的话语中,就能嗅到丝丝不同寻常的意味。
要论平时,女帝应该是怒吼着让他们起来,然后把奏折狠狠地丢到他们脸上。
一时间,这些朝臣也不知该不该起。
皆是呈现着腰躯半弯,要起不起的模样。
好在最前排官职较高的六部尚书直起了身子。
身后的那些官职较小的官员有了主心骨,也跟着立了起来。
女帝斜了一眼丹陛一侧的年老太监。
太监立刻察觉,对着女帝躬了下身子,而后转身面向朝臣。
洪亮的声音在大殿响起,“宣,国师入殿!”
哪来的国师?陛下不是最不相信那些道法之言了吗,什么时候册封的国师?
身居高位的官员默默揣测着女帝的意思。
生怕做错说错了什么,被找到机会一掌带走。
女帝在朝堂上杀人的事情实在是不在少数。
“陛下今日这是怎么了?怎会如此反常?”
“嘘噤声!”
朝堂上安静无比,无一人敢发出声音。
张良跟着一年迈太监,提起衣摆,跨过朝殿那高大的实木门槛。
在他进门的那一刹那,所有人的目光汇聚,凝聚到了他一人身上。
一股极具压迫的气势扑面而来。
张良心中震撼,却面不改色。
穿越不过几日,虽有龙的身躯,心性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。
面对从未见过的场面,总会有几分惊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