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子慕在与她恩爱的日子里,感受最真。她也想有个安稳的家。 本来,他是可以给她的。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意外,他们现在或许已经有…… 呃!差点忘了,崔念奴无法生育的。 左子慕痛苦地闭了闭眼,正因为她不能生育,所以她“胡作非为”,她是为了避开自己,宁愿选择颠沛流离的活着。 赵楷平和道:“香云和巧云出落得亭亭玉立,两人同岁,都曾跟朕说过,中意与你。朕可以做主,为你们赐婚! 念奴的是风一样的女子,谁也别想抓住她,除非她自己想为谁停留。 子慕,抛开皇帝这个身份,你是我最好的兄弟,我不会害你!” 左子慕摇了摇头,“官家的好意微臣心领了。小奴为谁停留是她的事,我是一定会等她的。” “左子慕!你不要这样执迷不悟了!”赵楷恼火地道,“你等她一辈子,等到老,等到死,没有结果呢? 朕现在可以让她回来,绑着她为你们赐婚!可这是你需要的吗?” 左子慕倔强地垂着头,倏而发笑,“是,我不需要。可是她需要我,需要在回头的时候,第一眼就能看到我。” 崔念奴是那种大女人,这个时代少有的独立女性。 她根本不需要为谁而活,也不会倚仗谁而活。 左子慕不懂。 他太拧了! 赵楷生气地走到他身边,捧着他的脸,“你要是需要她,就把她捆在身边,不要管她乐不乐意。这是你的权利。” “我不会。”左子慕耷拉着眼皮,故意遮挡了他灼灼的目光。 赵楷咬着牙龈,“不会?可以学。左子慕,朕今日许仁德和永福给你为妻,平妻。这是朕对你的补偿。” 左子慕后退一步,下跪惶恐地道:“请官家收回成命!” 赵楷狠狠地驳斥:“左子慕!你有完没完?一个你无法掌控的女人,在你心里真的那么重要吗?” 左子慕放缓了语调,“微臣……只是不想成家。请官家不要迁怒与她。” 赵楷也是个男人,他懂男人的心思。 爱一个人,不会在乎她的过去,更不在乎世人的眼光。 可如果不爱,就算你是金枝玉叶,在他眼里,可能连根草都不如。 崔念奴和左子慕反过来了。 这个女人本是远走高飞的风筝,却把另一头拴在了左子慕的心上,她活得随心所欲,他成了痴痴的等待者。 见他这般作茧自缚,赵楷也软了心,“朕答应你出使金国,回来后就成亲吧!朕会让礼部操办,你只出个人就行,什么都不用管。” “官家,两位公主大好年华,完全可以择选她们心仪的驸马……” “可朕的双儿都出嫁了,她们还愿意等你。” 左子慕:“……,微臣没那么好,会误了公主的。” “崔念奴在那些恩客眼中好吗?她在你心里眼里却是一颗独一无二明珠,你守护她,也得允许有人守护你啊!” 赵楷不想改变主意了。 把他打发了出去。 …… 耶律大石御驾亲征,辽军士气大振,文武百官及皇室宗亲,全部道场送行。 和着兽血的酒,摆了满满一地。 大小军官都要喝。 碎碗为盟,征必战,战必果,喊杀声响彻云霄。 王希和耶律怀隐对视一眼,带领皇城守卫跪地践行。 耶律宁站在皇后萧塔不烟的身侧,心中五味杂陈。 不知不觉眼睛湿润了。 “公主,这样的气势,在别处可没见过吧?瞧瞧,我们契丹人从来不服输!任何任人都别想让我们臣服! 我们与宋人平起平坐百年,奴役女真人更久,却栽到了他们的手中,这是耻辱! 将士们记得,你也要记得,任何一个契丹儿女都要刻进骨子里去……信任异族,等于自杀!” 萧塔不烟身着盛装,头上的发饰泠泠作响,在阳光下光彩流烁。 说完,她缓缓扭过头来,“公主,谢儿是汉人,汉人都是有软骨头的,别怪本宫狠心,那是在教他契丹人的规矩!” 耶律宁对她的仰慕登时化作眸子里的仇恨。 冷冷地道:“规矩?难不成皇后的规矩,就是把所有亲贵家的孩子关到宫里,让皇子和公主骑,用鞭子抽打吗?” “你!”萧塔不烟脸色黯淡,“这点事,你还要计较到什么时候?” “是皇后自己要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