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受到极度惊吓后,会不分青红皂白袭击闯入者。 官家初次经历这种毫无确定性的战场,还是谨慎些为妙。” 赵楷点了点头,看着地上乌黑的血迹,还有随处可见的破烂衣裳,锅碗瓢盆,一股挫败感让他心底十分沉重。 兴百姓苦,亡百姓苦……达官贵人们可以往太平之地逃去,但百姓们能逃去哪里? 就在这时,云九和斥候同时出现在了视线中。 两人相顾一叹,云九道:“官家,百十来户的村子无一活口,狗的尸体都僵硬了,到处散发着恶臭,还是别进去了。” 斥候也应声道:“末将打探道,村后有农田和干涸的河床,可以通过。” 种师道略作思量,郑重道:“官家,此处距离磁州不过十里,还是继续行进吧!” 赵楷从那些散碎之物上收回目光,应道:“好!就依种老的意思!” 消息传下去,前方战马忽然仰头嘶鸣。 种师道连忙把赵楷护在身后,“官家,从此刻起,你万不可离开微臣太远。” 赵楷狐疑道:“宗汝霖来此两个月,应该早已部署完毕,哪里还会有灾民?” 种师道没有回答,而是敦促他快速上马,又指挥后面的骑兵变换队形,将赵楷围了个严实。 他如此谨小慎微的举动,让赵楷忽然弄明白过来,为什么越高层的将领越反对皇帝御驾亲征了。 因为连自保都成问题的皇帝,除了添乱,让士兵们更注重自己的言行之外,不但起不到提振士气的作用,还会让将领分心,对他格外关照。 “种老,你辛苦了!” 赵楷叹了一口气,由衷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