灌麒安抬头看去,“傅侯……”
又改口道:“三殿下,您帮我绑来作甚?”
祁言瑾站定,直问:“你日夜兼程来南盛国何事?”
“三殿下,您说你不来京都好好待着,跑着边陲小镇来绑我作甚?”
“我不过是来做点生意,进点货物,有通关文牒的。”
祁言瑾当然知道。
自他知道后,便在京都待不住了,寻了个由头便来了这边陲小镇。
“姜乐游要治沙?”他问道。
“你如何知道?”
往日,灌麒安到这里来,不过是倒腾一些新鲜玩意或是粮食。
这一次来,竟快将这座城池的树苗买空。
“夏季旱灾刚过,哪来的水浇灌?”祁言瑾问。
这治沙不仅需要大量财物,更需要水源。
“我说三殿下,您这都回南盛国了,怎么还惦记着长公主?”
“她要如何,我怎么知道?”
灌麒安平日里虽是不着调,但在这大是大非上,却从不会站错队。
“小公子如此会说,却没一句是我爱听的。”祁言瑾冷声道,“影卫。”
影卫闻言,上前就以刀刺向灌麒安的嘴。
“啊,停停停,三殿下你到底要干嘛?”
灌麒安吓得叫停。
“水哪里来?是无名山的水已引流下来了?”
“您都知道,还问我作甚?”
“钱呢?”
“收剐各富商,以捐赠名义建造防护林。”
灌麒安见影卫的刀远了一些,松了口气。
祁言瑾沉默半晌,又问:“她与霍云川什么关系?”
“孤男寡女,干柴烈火,成日里厮混在一起。”灌麒安讲到这就来劲儿了。
“有一日我还看见长公主夜不归宿,被小将军抱着回来,哎哟,衣服都换了,脚上也没了鞋袜。”
“啧啧,那小脸滋润的,诶,我给你说……”
“够了!把他嘴堵上。”祁言瑾一时恼怒。
影卫忙拿出麻布将灌麒安的嘴堵住。
灌麒安瞪圆眼,呜呜呜直叫。
你这人,明明是你要问的,不说你要刀我,说你又要堵我。
“殿下,这人如何处置?”影卫垂首询问。
祁言瑾想到方才他所言,仿若那姜乐游就在眼前,与霍云川做着苟且之事。
“一会再问问有没有有用信息,再把他杀了,扔到边境去。”祁言瑾冷然道。
“诺。”
祁言瑾出了寺庙,望着西北方向。
他拳头不由收紧,那女子将他逼回南盛国,倒是过得风生水起,竟与霍云川真的厮混在一起。
难道是为了收服三军,便委身于人?
他想起,以前姜乐游追着他跑,总在他面前撒娇,只为他看一眼。
思及此处,他拳又收紧了几分。
“殿下,帝君晕倒,贵妃请您回宫。”一名侍卫急匆匆赶来,低声道。
祁言瑾回过神来。
南庆帝已是外强中干了。
“回宫。”
祁言瑾转身上马。
等他得到那个位置。
姜乐游来南盛国之日,便是她的死期!
远在古夷国的姜乐游,却不知有人十分惦念她。
她正为朝贡之事烦心。
“霍伯伯,照你说,那本宫去了南盛国就是有去无回了?”
饭后,姜乐游坐在书房主位,与霍家父子聊天。
今日她前来可不只是为了瞧瞧那霍云景的病,主要还是为了这朝贡之事。
“殿下,如今祁言瑾正得宠,势力也不同以往,您之前对他赶尽杀绝,若去了南盛国……”
霍重山停顿一下,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建议。
“老臣建议,长公主此次朝贡别去。”
“本宫不去,还有谁可以去?”姜乐游却问。
如今王室本就无人,难不成让还在牢中的王叔去?
又或是让那奶娃娃去?
姜乐游眸光一沉,“霍将军,宣拓不到六岁。”
“他也是本宫的王弟。”
霍重山知她明白自己的意思,只说:“殿下,古夷国